２００８年春节我的幸福生活突然结束了。大年初四的中午，我在医院值班
时发现忘了带手机，只得回家取。
我一时兴起想跟母亲和我的男友江南开个玩笑，拿钥匙悄悄开门进去。家里
弥漫着浓浓的鱼香，母亲已经把午饭做好了。客厅和厨房没有人，男友江南也不
在我们的卧室，不过他的鞋子躺在门口。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房间前，想吓她
一跳，然而就是那一刻毁灭了我所有的幸福。
透过虚掩的门，我听到了母亲动情的呻吟，看到了江南激动兴奋的脸。我的
脑子顿时木了，脚像粘了万能胶一样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等我回过神来，只见母
亲穿着黑色的薄纱睡衣，说是穿着，还不如说是围在腰间，硕大的胸乳紧贴在江
南的胸前，双腿环抱着江南赤裸的身子小声说，你稍微休息一下，洗个澡，然后
把雪茹的午饭送去，她值班太辛苦了，你要叮嘱她好好吃饭。江南亲了亲母亲的
脸说，别担心，我会照顾她的，母亲有点忧伤地说，我们……对不起雪茹。江南
说，我也不想雪茹伤心，可我真是情不自禁……难道你后悔了？母亲说，不，我
从没后悔过。
我觉得我快疯了，母亲对我的关心是真，江南在她怀里也是真，那什么是假？
难道我的眼睛看到的是假的？耳朵听到的是假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家门的。阳光那么明媚，我却忍不住地发抖。
我真后悔，不该把江南带回家。那是２００４年的圣诞节，我把交往了三个
月的、正在上大学一年级的男友江南，带给母亲审阅。我９岁时父母离婚，母亲
为了我没有再嫁，她一个身兼父职辛苦把我带大，我们相依为命８年了，她是我
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找男友一定要先得到她的赞同。
那天，母亲笑眯眯地看着他，江南见我母亲时突然呆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拉拉他的衣服：怎么连叫人都不会？江南好半晌才说，阿姨您比我想象中年轻
多了，我都不知道该叫你阿姨还是叫你姐姐。母亲更开心了，我瞅瞅江南：小样，
挺会哄人的嘛。母亲对江南的第一印象很好，对他很关心，江南也孝顺我的母亲，
不久，他提出和我一起回家住，说这样家里热闹一点。我很赞同，男友把我的母
亲当自己的母亲，这让我很欣慰。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呢？我想，可能是２００７年的情人节。那
天，我撒着娇要江南带我出去玩，江南犹豫了一会儿说，不好吧，我们俩出去过
情人节，阿姨怎么办？他的话提醒了我。以前我没有男友，情人节从没当回事，
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过的。但现在我恋爱甜蜜，把母亲独自撇在家里，她会难受
吧。我说，要不咱们回家跟妈妈一起过？江南开心极了，说，这样最好。
江南下班回来的时候拿着两束玫瑰花，在我和母亲兴奋的目光中，他把花分
别递给了我和母亲，说，祝阿姨和雪茹节日快乐，永远美丽开心。我兴奋地扑进
他的怀里，母亲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说，好孩子，谢谢你，我好多年都没有收到
这么美的玫瑰花了。江南抱着我，对母亲说，妈妈，能抱抱你吗？母亲微笑着张
开了双臂，把我和江南一起搂进了怀里，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江南的脸
颊上亲了一口。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有点尴尬，江南低下头，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
然后又在母亲唇上亲了一口，我打了江南一拳，母亲笑了，说，你还吃妈妈的醋
吗？母亲的玩笑让我羞红了脸，一头扎在江南的怀里不敢抬头。是江南左右拥着
我们娘俩进了家门。
那晚，母亲的胃口很好，情绪也很高，她跟我们讲了很多有趣的事，讲我小
时候有一次看到她跟一个叔叔走在一起，就偷偷地哭了，以为她要跟叔叔在一起
就会不要我了。于是她后来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江南问她，这么多年都单身，
会不会很遗憾？母亲说，不把雪茹照顾好，我才会遗憾。
母亲是微笑着说的，但我一听就哭了，我不知道曾经在无意间破坏了母亲再
次寻找幸福的机会。但是母亲不介意，母亲再次张开了双臂，我和江南一左一右
地偎依在母亲的胸前，我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用脸挤压着母亲柔软的胸乳，像小时
候一样。我不知道江南是否也有这种感觉？母亲说她工作很努力，生活很充实，
女儿又乖，交的男朋友又帅又懂事，谁能比她幸福？说着，她再次俯下头在我额
上亲了一口，可是亲江南却在唇上，这次我没有介意。那天我们三人喝了很多酒，
聊得很开心，我酒量最差，迷糊地枕着江南的腿先睡着了，朦胧中似乎还听到江
南和母亲搂抱在一起说话。那是我跟江南的第一个情人节，没想到，也是江南跟
母亲的第一个情人节，在我熟睡后，我最爱的母亲和我最爱的男友发生了亲密关
系。
都是因为第一次，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初江南那么主动地提出住进我家，
说是为了方便照顾我母亲，现在想想，根本只是为了给他们创造机会吧！同一屋
檐下，我的男友同时拥有我和母亲。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地接受了现实。
我照常上班，照常当乖女儿和幸福的女友，只是，我开始害怕值夜班的日子，
一想到我不在家时他们两人一定在床上，我就痛苦万分，却又变态般地很想知道
他们在一起是怎样的情形。这一次，我大开眼界，因为我突然发现，原来母亲是
一个情欲高涨的人，她把另类、舞台化的表演带到了床上。她穿性感的内衣，露
出雪白的胸，她眼神热烈，声音妩媚，姿势撩人。江南那条让我惧怕的下体在母
亲的嘴里，阴道里以及屁眼里疯狂地抽插，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么快乐地呻吟，
也从来没有见过男友这么投入地享受性爱。我强迫自己一定不要忘记我最爱的和
号称最爱我的两个人是怎样在他们的高潮中双双背叛我的。
奇怪的是，那一晚的偷窥让我经历了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我紧按着胸乳，夹
着又腿，任阴道一阵阵的快乐痉挛，极力地压抑着想叫出声来的冲动，当最后那
一次电击来临的时候，我差点坐在了地上，那是我跟男友在一起从来没有感受过
的！以往，每当江南想亲近我时，我都会直接拒绝或者躲避，因为跟江南不和谐
的第一次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那是他住进我们家的第一晚，江南做足了准备工作，但我还是因为紧张害羞，
浑身不停地颤抖。江南温柔地亲吻我的全身，让我的乳头在他的嘴里胀得大大的，
感觉好象着了火，用嘴含着我的阴蒂阴唇，使我淫液涌流，让我在他的爱抚中达
到了高潮然后全身渐渐放松下来。
然而，就在他动情的一刹那，我感觉到自己被利剑刺中一般剧痛，眼前一黑，
竟昏厥过去，最后还是江南叫来母亲，母亲轻轻地拍打我的脸颊呼唤我的名字我
才醒了过来。当母亲最后因为发现江南的裸体才退出了房间。那一幕让我对肌肤
之亲心有余悸，医生说我是处女膜比较厚的那种类型，检查后说已经破了，没事
了。可是再和江南亲热时，那夜的疼痛还是会浮现在我脑海里，让我紧张，我的
紧张也感染了江南，慢慢地，他也开始紧张，小心翼翼，生怕哪个动作会再次伤
害我。
一年多来，我跟江南的做爱次数很少，对于口交也拒绝，更别说是肛交了。
可是他对我很体贴，关心我，照顾我，从来不会因为这方面不和谐而责怪我，我
一直很感动。
可是现在，看到他和母亲两人如鱼得水，我才知道，江南长期饥渴的身体已
经在同样寂寞的母亲那里找到了慰藉，而他们的对话告诉我，他们在得到快乐之
后，也没有忘记要继续关心我，爱护我。我真的不怀疑他们对我的爱，只是，我
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已经成了阻碍。这样的疑惑让我更关注他们在
一起的情形，让我对他们的偷窥变成了习惯，也让我越来越敏感。为了不让他们
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的秘密，我更加谨小慎微地观察他们，并且在他们面前总装
出一副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好痛苦。到了三月，伴随着越来越严重的失眠和脱发，我知道自
己撑不下去了。我现在已经不怪我母亲，因为我觉得儿时的我耽误了母亲本该得
到的幸福，也亏欠了男友本该得到的男女之间的快乐。我似乎没有理由责怪他们
任何人。可是我该怎么办呢，难道继续装下去？
【完】